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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祝知微的神色亲切,又轻声漫语的,银铃这才从惊恐中慢慢平静了一些:“回大人的话,夫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,大多只睡一个时辰,却不喜有人在外伺候,又喜静。没到时辰,奴婢等是不敢靠近的。”
银铃回想之前,脸色又白了一些:“平日一个时辰后,夫人就会开门出来叫人进去伺候起身。今儿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,内里还没动静,奴婢就被叫过去拍门提醒,免得夫人睡多了夜里会睡不着。”
祝知微听得挑眉,这丫鬟倒是对秦夫人满怀关心:“你拍门后没听见声音,就直接去找管家了?”
银铃连忙答道:“夫人平日脾气好得很,就是午睡后总会有些不高兴,所以奴婢们这时候都不敢凑上前去。”
这话有些奇怪,祝知微忍不住问:“既然秦夫人午睡后不高兴,怎么还每天午睡?”
不高兴的事居然每天都做,秦夫人实在奇怪。
银铃也不清楚,只道白天不午睡一会儿,秦夫人整天就恍恍惚惚的。
倒是管家回过神来,接话道:“只要老爷在府里,夫人就不会午睡,而是陪在老爷身边。”
这挺奇怪的,所以秦耀不在,秦夫人闲得慌就只好午睡来打发时间了?
祝知微只是随口问问,回到屋内就见萧正翼盯着榻上尸体的脸不放:“发现什么了?”
萧正翼摇头:“下手果断,该是人死了之后才划花脸,看这血迹并不明显。”
要是活着的时候用力刮花脸,人肯定会叫出声。
就算主院没有下人靠近,大喊大叫的话必然会听见。
如今问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没听见声响,足见这人下手的时候,秦夫人已经彻底死了。
祝知微看着那脸上深可见骨的伤痕,若有所思道:“动手的人要么跟秦夫人有大仇,尤其嫉妒她这张脸才下狠手。”
说到这里,她又看向萧正翼:“也可能对方根本不想我们看清这张脸。”
这话叫萧正翼诧异:“怎么,大人怀疑这人不是秦夫人?”
找贴身伺候的丫鬟问过,身形一样,衣服也是秦夫人睡下的时候穿着的,就连银铃说秦夫人的锁骨上有一颗少见的梅花小痔都在,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。
祝知微耸耸肩:“我就是说可能,毕竟杀人还要费心思刮花脸,是有恃无恐,觉得没人会进来打扰?”
那么动手的人对秦夫人的习惯非常熟悉,知道她要午睡一个时辰,还因为不爱被打扰,周围没有下人在。
她在门窗附近仔细查看,没有发现脚印的痕迹。
指尖在窗户边上一刮,沾了一点灰尘,留下一条不深的浅痕。
如果窗台干干净净,有脚印被擦掉也是有可能的。
但是这窗台明明有灰尘在,人就算轻功了得,拔地而起,也不可能一点灰尘都不吹掉。
窗户没问题,门口有人远远守着,就等着秦夫人叫唤。
除非守门的人监守自盗,把歹人放进来。
可是主院守门的不止一个人,时不时还有其他别院的下人经过,想放进来一个陌生人不容易。
只能是熟人,或许是府里的人。
祝知微吩咐管家道:“把秦府的前后门都关上,谁都不能离开。去把下人都集中起来,今儿可有陌生人进来?”
管家摇头:“自从老爷过世后,夫人就约束府里的人,除了厨房的采买隔几天要出去一趟之外,其他人都不能随意出外。”
他把采买的人叫来,是一对父子,两人满脸惊恐。
祝知微只问了这几天他们去哪里采买,买了什么,价格如何。
父子两个刚开始有些紧张,却回答得流畅,一看就是亲自去采买才记得牢牢的,又让差役去那些采买过的店面旁敲侧击掌柜和小二,两人的确去过,没什么问题。
“夫人可得罪过什么人?这几天没人上门来,送信的呢?”
管家被问得连连摇头:“夫人不爱出门,也就老爷偶尔会带夫人去听戏,听完就回来了。这些时日夫人以泪洗面,更是很少踏出主院一步,认识的人少,哪里能有什么仇家?”
祝知微听着违和,把管家叫进一个空房间来问起秦夫人的出身。
管家原本不好非议主人家的事,不过如今是问案,他犹豫一下还是如实告知:“夫人原本是花船上的花魁,老爷买下花船的时候对夫人一见倾心就迎娶回来了。”